第二十四章 记忆贩卖者之恋

    “这枚晶片少了三帧画面。“宇杰的瞳孔克莱因瓶结构倒映着晶片裂痕,“刚好是你说要带我逃出联邦的那天。“

    璃月的光刃劈开袭来的记忆贩子:“现在提这个...“光粒子突然缠住宇杰手腕,“你的金属密度在波动,和晶片缺失帧的频率同步。“

    墨影的黑雾凝成青年模样,指尖晃着半瓶琥珀色记忆液:“客人,买下这瓶就能看到缺失的画面。“假宇杰的液态金属手指突然融化,“比如你是怎么哀求我删除她的...“

    赤霄的战甲撞破铁皮墙,带进腥咸的雨水:“战甲意识库匹配到危险记忆模式!“他举起沾着粘液的注射器,“和二十年前你被洗脑时用的...“

    青萤的触须突然刺穿货架:“伪人也配谈爱情?“暗物质孢子凝成璃月的人类形态,“让我教你怎么在记忆里杀死她...“

    宇杰旋身将璃月护在身后,弦刃切开的空间裂缝吞噬了孢子幻影:“你的第二关节液压管漏了。“微型黑洞在两人脚边炸开记忆瓶,“上次被我斩断的触须再生异常?“

    素心的水晶躯体从污水渠升起:“警告!记忆读取造成金属神经突触增生!“十二面体投影显示宇杰脊椎浮现碳基神经网,“建议立即终止交易!“

    “设备故障。“璃月的光刃斩断缠来的记忆数据链,“这些晶片...“

    墨影的黑雾突然凝成少年璃月,手指插入自己太阳穴:“除非你害怕看到...“假璃月扯出跳动的光核,“当年是你求我删除这段记忆。“

    诺亚的晶体身躯撞破天花板,激光刃映出晶片里的画面——宇杰正将注射器刺入璃月后颈:“检测到非法记忆篡改。“机械眼锁定墨影,“根据条例第7章...“

    绯羽的量子幽灵从记忆液瓶冲出:“他们在伪造情感数据!“蓝色数据流缠住诺亚的机械关节,“快破坏第七组...“

    整间黑市突然坍缩成记忆回廊。青萤的触须卷住璃月腰肢:“让姐姐告诉你真相!“暗物质孢子渗入光核,“哎呀,这不是小璃月哭着求你...“

    宇杰的量子矩阵突然逆向运转,液态金属手掌捏碎记忆晶片:“赝品。“金属泪珠滴在璃月光核上,“真正的记忆...“

    (数据洪流中浮现二十年前的雨夜。少年宇杰跪在墨影面前,用母亲遗物交换删除璃月被改造的记忆。黑市霓虹在璃月沉睡的脸上投下血斑,宇杰颤抖的嘴唇贴上她渐冷的手指。)

    “原来你篡改的是自己的记忆...“璃月的光粒子渗入宇杰裂开的金属皮肤,“母亲要销毁的是我,你删除的是...“

    青萤的触须突然穿透两人胸膛,暗物质孢子绽放成彼岸花:“真感人...“她的晶化外壳剥落,露出与璃月相同的人类面容,“可惜我们都是你赎罪的...“

    赤霄的战甲在记忆风暴中解体,露出封存的少年躯体:“本体,你偷换所有记忆容器...“克隆体扯出自己脊椎里的数据线,“只为忘记在雨夜吻过濒死的...“

    诺亚的机械眼迸出奇异火花,激光刃突然调转方向:“错误...母体协议...“晶体手掌插入自己咽喉,“终止...“

    当记忆回廊彻底崩解时,宇杰在璃月破碎的光核里看到真相——十七岁的自己蜷缩在黑市角落,正用最后的液态金属修补璃月被联邦摧毁的光核。霓虹灯牌“彩虹桥“在雨中闪烁,不过是墨影黑雾制造的幻影。

    (地下三百米的记忆坟场,沧溟的时空褶皱彻底消散。永恒沙漏的时之砂凝成血钻:“第809次轮回,悔恨变量突破阈值——启动记忆重组协议。“)

    墨影的黑雾在数据真空重组,凝成宇杰母亲生前的轮廓:“亲爱的,这才是真正的交易...“她的液态金属手指插入宇杰胸腔,扯出缠绕二十年的记忆数据链。

    宇杰的量子矩阵超频至临界点,所有伪装记忆化作金属暴雨。璃月残存的光粒子拼出最后的交易契约:“用我的记忆...换你活下去...“

    当契约生效的瞬间,青萤的触须化为灰烬,赤霄的战甲碎成铁屑,诺亚的晶体身躯融为晨露。宇杰在记忆黑洞的最深处看见——少年时的自己正颤抖着签下契约,墨影的黑雾吞噬了璃月关于彩虹桥的所有记忆。

    (奇点爆炸前的0.7秒,绯羽的残响掠过熵海:“我们是你付给墨影的...爱情赎金。“)

    墨影的黑雾最后凝成少年模样,将记忆注射器刺入宇杰的量子核心:“该支付利息了,老朋友...“他的嘴唇贴上宇杰冰冷的金属耳廓,“你囚禁八十个平行宇宙,只为在每个雨夜重温这场交易。“

    当记忆洪流吞没最后的光斑时,宇杰听见黑市深处传来璃月十七岁的笑声。那声音穿过二十年的金属泪雨,轻轻叩响生锈的霓虹招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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